第一百六十六章：暗流涌动
经过师、团、营、连各级的共同商议，最后决定由张浩、肖天鸣、侯泰欣、黄宁、刘鹏飞组成表彰大会的演讲团，并且将会在军区范围内进行巡回演讲。
当天下午天色将黑的时候各级领导才陆续离开了连队，这也让参与旁听会议的张浩等人松了口气。
“这没想到，我肖天鸣也会巡回演讲的时候！”
“瞧你那点出息！”老侯丢给大脑门两个卫生眼，嘴角却咧到了耳朵根，事实证明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我本来就没什么大的志向啊，”大脑门不以为意的说道，“在新兵连那会儿，看到孙亮亮做巡回演讲，我就特别羡慕他……。”
可不是，曾经的传奇孙亮亮，那是连队的骄傲，也是新兵蛋子们眼里的目标。
老侯十分骄傲的说道：“现在不用羡慕孙亮亮了，他才是两个三等功提干，小胖儿这是一个一等功和一个三等功提干，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意识到张浩提干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随即看向张浩的目光就变得复杂起来，有羡慕，有向往，也有失落，也有彷徨……。
张浩苦笑一声，说道：“我还站不起来呢，怎么提干啊？”
“不，阿浩，你一定能站起来！”
“对，没错，以后你就坚持锻炼身体，有什么事儿我给你扛着！”
张浩不禁十分诧异的看向老侯，而老侯则一脸希冀的看着黄宁，从演讲团组成的那一刻，他们就算是一个小团体了。
黄大爷沉思片刻，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小胖儿，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几个意思啊？”老侯忍不住问道。
“按照规定，三月份连队就会上报保送军校的人名单，随即上级下发提干名额。
六月份，军区提干的战士会进行统一军事考核，到时候可全都要靠你自己。”
张浩的心情再一次变得沉重起来，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阿浩，加油，我们挺你！”
“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凭借这个一等功，你的提干名额肯定是没问题的。
到时候，说不定就是走个过场。这次表彰大会给你授勋的是军区参谋长，你小子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黄大爷到底是过来人，知道很多普通官兵所不知道的事情，不过，他也并没有把事情说透，具体领会还得看张浩的实际行动。
张浩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机会，我不想错过！”
“走吧，咱们该商量一下演讲稿的内容了。”
“哈哈哈，那都不是事儿！排长，你忘了，小胖儿可是写文章的好手！”
“哎，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
连长办公室，连长和指导员相视而坐，神色间充满了矛盾，一副又哭又笑的样子。
“看来你这戏休假要推迟了！”
“是啊，等休完假，可能就直接到团里上任了。”
“那你以后轻松了。”
指导员苦笑着摇了摇头，“团里的情况你也了解，哪能那么轻松啊？”
“我是真的不轻松啊！”连长叹了口气，感慨道：“真没想到，这次会搞得这么大动静。”
“这是好事儿，”指导员岔开话题，问道：“你收到上面的消息了吗？”
“收到了，参谋长跟我提过两次了，不过，我不想去机关单位，时间长了人就废了。”
“这话你跟我说说就行了，这次休假推迟，弟妹能同意吗？”
“这也是没办法啊！”连长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本打算这次休假举行婚礼的，这次恐怕是要泡汤了。
紧接着，连长突然问道：“嫂子呢？这次你推迟休假，嫂子不得、啊，收拾你一顿啊！”
说着话，两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指导员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说道：“没事儿，你嫂子工作比较忙，平时还要照顾孩子上学，哪有那个时间跟我出去玩儿啊？”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两声叹息，当兵难，当军属更难！
常年不见人影，每年休假一个月，有时候还会推迟假期。
家里的老婆独自照顾老人孩子，有时候回家了，孩子都不认识当爹的……。
因为两地分居，因为军地相隔……离婚、分手的事情几乎天天都在发生。
军官找个老婆，都要等到奔三的年纪，同龄人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这就是当兵的！
——
战备转眼间就要结束了，可是众人需要的演讲稿还没有着落。
三班宿舍里，大脑门趴在桌面上用力挠着脑袋，不时发出一声声叹息，“该咋办啊？”
老侯坐在旁边也是一阵皱眉，他倒不是写不出来，而是总感觉写的不够完美。
“小胖儿，你的演讲稿写完了吗？”
“还没，”张浩随口应了一声，疑惑的说道：“师长不是说下个月才开表彰大会吗？”
“哎——！”老侯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日历，说道：“这都月末了，你觉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可是，我写的内容你们也用不上啊！”事实上，他们五个人的内容全都不一样。
“我们不抄袭你的内容，我们就是借鉴一下。”
“对，借鉴一下！”大脑门立刻笑了起来。
张浩撇了撇嘴，从床头柜里拿出写了一半的演讲稿，说道：“给，你们看看吧，我写的真的和你们不一样。”
两人立刻抢过演讲稿看了起来，可是不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头。
“我对敌特产生了怀疑，就试探着问道……。”
“当时我就感觉像是长了翅膀似的，然后就落在了敌特的身上，后来肖天鸣同志及时赶到现场……。”
“哎，班长，提到我了！提到我了！”大脑门突然尖叫起来，双手抓着老侯的胳膊用力摇晃了几下，差点把老侯给摔死。
“轻点，轻点，我他么看见了！”老侯没好气的挣脱魔掌，扭头问道：“小胖儿，你写的这是案发过程？”
“是啊！从的角度去写问题的话，就应该是那么样子吧。
其实我也不确定，侯班长，你经验比较丰富，你说演讲报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啊？”
“我也不知道啊！”老侯叹了口气，无奈的把张浩的演讲报告放在了桌子上。
这几天来，他几乎就没有出过宿舍的门，自从接到了参加巡回演讲的任务，他就一直在琢磨演讲报告的事情。
结果，琢磨了两天多的时间了，还没有拿出一份像样的报告来。
李天乐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嗨，侯班长，还在写演讲报告啊！”
“是啊，李排长，你这是去上哨啊？”
“嗯哼，”李天乐点了点头，“我被分到了北门，算是比较熟悉。”
“那挺好，那边的情况不算是很多，特日格勒也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人。”
大脑门突然问道：“李排长，你会写演讲报告吗？”
“会啊！”李天乐突然笑了起来，说道：“那个很难写吗？”
“那，排长，你教教我们行吗？”
老侯也是眼前一亮，李天乐这种文化程度高的家伙就在眼前，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个、没办法教你。不过，网上都有演讲报告的范文，只要稍微改一改不就行了？”
“啧啧！排长，我爱死你了！”大脑门突然冲到李天乐跟前，抱着他转了几圈。
老侯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说干就干，老侯拿起信纸就朝外面走去，大脑门立刻问道：“班长，你去干嘛？”
“我去电脑室！”
李天乐拍了拍大脑门的肩膀，催促道：“赶紧去吧，你也抄一份回来。”
等大脑门离开以后，李天乐继续说道：“怎么样？张排长，对以后军校的生活有什么向往的吗？”
“我也不知道，”张浩摇了摇头，倒不是他矫情，毕竟提干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排长，你有空了能跟我说说军校生活吗？”
“行啊！当然没问题。”李天乐欣然应允，紧接着说道：“不过，你以后就别喊排长了，叫我乐哥就行了。”
“哎，乐哥！”
张浩笑了笑，坐在床角开始憧憬起了军校的生活。
那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呢？
——
战备解除那天，正好赶上了周日，部队也没有进行正常操课，而是让官兵们进行了内务大扫除。
张浩的床后面是重点照顾对象，为了搞卫生，众人就把他搬到了椅子上。
外面的阳光穿过玻璃照射进来，让他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身上也没有那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毕竟，他整天坐在墙角，根本就见不到阳光。
“搞定了！”老侯兴高采烈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信纸，看样子是搞定了他的演讲报告。
“班长，大脑们呢？”
“他正写呢，那小子写字太磕碜了。”老侯抬手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把手里的演讲报告递给张浩，说道：“你看看，行不行？”
“我看啊？”张浩十分诧异的问道。
“对啊，这次演讲是以你为中心点，不让你看让谁看啊？”
“连长或者指导员呗，”在张浩看来，这种用于政治宣传的东西，还得需要上级批准才行。
老侯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没错，应该找连长看看，也不知道连长那份写的怎么样了？”
“侯泰欣！侯泰欣！”门外传来呼喊声，紧接着张松就出现在了门口。
“怎么了？张班长？”
“连长让我问一句，那个演讲报告写好了没有？”
“写好了，写好了！”老侯急忙挥了挥手中的稿子。
张松却突然调侃道：“哟，张排长晒太阳呢？您老人家的稿子写好了吗？”
“别、别、别，班长，你千万别这么说！”张浩急忙挥了挥手，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班长，我的稿子在床头柜里。”
老侯立刻喊道：“凯凯，床头柜找稿子！”
张松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说道：“提干就是爽啊！”
“班长，我错了，你别再说我了。”张浩依然是那副很怂的样子，求饶道：“班长，我以后也是叫你班长，等哪天我请客，行吗？”
“嗯——！”张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张排长，你说的啊，我们可就等着吃你的大餐了。”
张浩听出来一些话外音，立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一定，到时候班长可一定要赏光啊！”
片刻之后，老侯拿着张浩的稿子跟着张松离开了宿舍。
——
两人走到楼梯拐角，张松拿过张浩的稿子翻看了几眼，随口说道：“侯泰欣，连长知道你的那点事儿了。”
“嗯？”老侯忍不住一阵惊讶，随即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张班长，你说的是什么事儿啊？”
“嘿嘿~，都说你老侯奸似鬼，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嘿嘿，”老侯也笑了两声，谦虚的说道：“比不过笑面虎，挖坑埋人您比我熟练。”
张松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连长的那份演讲稿还是杨阳给写的呢。”
“嗯？”老侯不动声色，等待着下文。
“这次的演讲稿全都要用打印的，上级还要看，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老侯暗自松了口气，抄袭这种小事儿，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张班长，你不会就是为了一顿饭堵门吧？”
“什么叫堵门啊？你说的那么难听！”张松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以后多教教小胖儿，那小子还是太肤浅，指不定啊以后就容易吃亏。”
“看来你这是有什么消息啊！”老侯的眼睛眯了眯，闪过一丝寒光。
“指导员要走了，唐龙要留下来！”
关于指导员，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而唐龙，则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老侯沉思片刻，说道：“四排排长？”
“嗯！”
那是阿鲁的事情，老侯倒也没有往心里去，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后面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这次连队的干部会有大调整？”
“哎，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啊！”张松的脸上又露出了熟悉的笑容，故意提高了几个音调，说完，就朝楼下走去。
老侯暗自敲打了几下手指，脑子开始飞速的转动起来，这些个老鸟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当天下午天色将黑的时候各级领导才陆续离开了连队，这也让参与旁听会议的张浩等人松了口气。
“这没想到，我肖天鸣也会巡回演讲的时候！”
“瞧你那点出息！”老侯丢给大脑门两个卫生眼，嘴角却咧到了耳朵根，事实证明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我本来就没什么大的志向啊，”大脑门不以为意的说道，“在新兵连那会儿，看到孙亮亮做巡回演讲，我就特别羡慕他……。”
可不是，曾经的传奇孙亮亮，那是连队的骄傲，也是新兵蛋子们眼里的目标。
老侯十分骄傲的说道：“现在不用羡慕孙亮亮了，他才是两个三等功提干，小胖儿这是一个一等功和一个三等功提干，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意识到张浩提干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随即看向张浩的目光就变得复杂起来，有羡慕，有向往，也有失落，也有彷徨……。
张浩苦笑一声，说道：“我还站不起来呢，怎么提干啊？”
“不，阿浩，你一定能站起来！”
“对，没错，以后你就坚持锻炼身体，有什么事儿我给你扛着！”
张浩不禁十分诧异的看向老侯，而老侯则一脸希冀的看着黄宁，从演讲团组成的那一刻，他们就算是一个小团体了。
黄大爷沉思片刻，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小胖儿，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几个意思啊？”老侯忍不住问道。
“按照规定，三月份连队就会上报保送军校的人名单，随即上级下发提干名额。
六月份，军区提干的战士会进行统一军事考核，到时候可全都要靠你自己。”
张浩的心情再一次变得沉重起来，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阿浩，加油，我们挺你！”
“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凭借这个一等功，你的提干名额肯定是没问题的。
到时候，说不定就是走个过场。这次表彰大会给你授勋的是军区参谋长，你小子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黄大爷到底是过来人，知道很多普通官兵所不知道的事情，不过，他也并没有把事情说透，具体领会还得看张浩的实际行动。
张浩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机会，我不想错过！”
“走吧，咱们该商量一下演讲稿的内容了。”
“哈哈哈，那都不是事儿！排长，你忘了，小胖儿可是写文章的好手！”
“哎，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
连长办公室，连长和指导员相视而坐，神色间充满了矛盾，一副又哭又笑的样子。
“看来你这戏休假要推迟了！”
“是啊，等休完假，可能就直接到团里上任了。”
“那你以后轻松了。”
指导员苦笑着摇了摇头，“团里的情况你也了解，哪能那么轻松啊？”
“我是真的不轻松啊！”连长叹了口气，感慨道：“真没想到，这次会搞得这么大动静。”
“这是好事儿，”指导员岔开话题，问道：“你收到上面的消息了吗？”
“收到了，参谋长跟我提过两次了，不过，我不想去机关单位，时间长了人就废了。”
“这话你跟我说说就行了，这次休假推迟，弟妹能同意吗？”
“这也是没办法啊！”连长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本打算这次休假举行婚礼的，这次恐怕是要泡汤了。
紧接着，连长突然问道：“嫂子呢？这次你推迟休假，嫂子不得、啊，收拾你一顿啊！”
说着话，两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指导员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说道：“没事儿，你嫂子工作比较忙，平时还要照顾孩子上学，哪有那个时间跟我出去玩儿啊？”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两声叹息，当兵难，当军属更难！
常年不见人影，每年休假一个月，有时候还会推迟假期。
家里的老婆独自照顾老人孩子，有时候回家了，孩子都不认识当爹的……。
因为两地分居，因为军地相隔……离婚、分手的事情几乎天天都在发生。
军官找个老婆，都要等到奔三的年纪，同龄人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这就是当兵的！
——
战备转眼间就要结束了，可是众人需要的演讲稿还没有着落。
三班宿舍里，大脑门趴在桌面上用力挠着脑袋，不时发出一声声叹息，“该咋办啊？”
老侯坐在旁边也是一阵皱眉，他倒不是写不出来，而是总感觉写的不够完美。
“小胖儿，你的演讲稿写完了吗？”
“还没，”张浩随口应了一声，疑惑的说道：“师长不是说下个月才开表彰大会吗？”
“哎——！”老侯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日历，说道：“这都月末了，你觉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可是，我写的内容你们也用不上啊！”事实上，他们五个人的内容全都不一样。
“我们不抄袭你的内容，我们就是借鉴一下。”
“对，借鉴一下！”大脑门立刻笑了起来。
张浩撇了撇嘴，从床头柜里拿出写了一半的演讲稿，说道：“给，你们看看吧，我写的真的和你们不一样。”
两人立刻抢过演讲稿看了起来，可是不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头。
“我对敌特产生了怀疑，就试探着问道……。”
“当时我就感觉像是长了翅膀似的，然后就落在了敌特的身上，后来肖天鸣同志及时赶到现场……。”
“哎，班长，提到我了！提到我了！”大脑门突然尖叫起来，双手抓着老侯的胳膊用力摇晃了几下，差点把老侯给摔死。
“轻点，轻点，我他么看见了！”老侯没好气的挣脱魔掌，扭头问道：“小胖儿，你写的这是案发过程？”
“是啊！从的角度去写问题的话，就应该是那么样子吧。
其实我也不确定，侯班长，你经验比较丰富，你说演讲报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啊？”
“我也不知道啊！”老侯叹了口气，无奈的把张浩的演讲报告放在了桌子上。
这几天来，他几乎就没有出过宿舍的门，自从接到了参加巡回演讲的任务，他就一直在琢磨演讲报告的事情。
结果，琢磨了两天多的时间了，还没有拿出一份像样的报告来。
李天乐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嗨，侯班长，还在写演讲报告啊！”
“是啊，李排长，你这是去上哨啊？”
“嗯哼，”李天乐点了点头，“我被分到了北门，算是比较熟悉。”
“那挺好，那边的情况不算是很多，特日格勒也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人。”
大脑门突然问道：“李排长，你会写演讲报告吗？”
“会啊！”李天乐突然笑了起来，说道：“那个很难写吗？”
“那，排长，你教教我们行吗？”
老侯也是眼前一亮，李天乐这种文化程度高的家伙就在眼前，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个、没办法教你。不过，网上都有演讲报告的范文，只要稍微改一改不就行了？”
“啧啧！排长，我爱死你了！”大脑门突然冲到李天乐跟前，抱着他转了几圈。
老侯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说干就干，老侯拿起信纸就朝外面走去，大脑门立刻问道：“班长，你去干嘛？”
“我去电脑室！”
李天乐拍了拍大脑门的肩膀，催促道：“赶紧去吧，你也抄一份回来。”
等大脑门离开以后，李天乐继续说道：“怎么样？张排长，对以后军校的生活有什么向往的吗？”
“我也不知道，”张浩摇了摇头，倒不是他矫情，毕竟提干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排长，你有空了能跟我说说军校生活吗？”
“行啊！当然没问题。”李天乐欣然应允，紧接着说道：“不过，你以后就别喊排长了，叫我乐哥就行了。”
“哎，乐哥！”
张浩笑了笑，坐在床角开始憧憬起了军校的生活。
那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呢？
——
战备解除那天，正好赶上了周日，部队也没有进行正常操课，而是让官兵们进行了内务大扫除。
张浩的床后面是重点照顾对象，为了搞卫生，众人就把他搬到了椅子上。
外面的阳光穿过玻璃照射进来，让他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身上也没有那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毕竟，他整天坐在墙角，根本就见不到阳光。
“搞定了！”老侯兴高采烈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信纸，看样子是搞定了他的演讲报告。
“班长，大脑们呢？”
“他正写呢，那小子写字太磕碜了。”老侯抬手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把手里的演讲报告递给张浩，说道：“你看看，行不行？”
“我看啊？”张浩十分诧异的问道。
“对啊，这次演讲是以你为中心点，不让你看让谁看啊？”
“连长或者指导员呗，”在张浩看来，这种用于政治宣传的东西，还得需要上级批准才行。
老侯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没错，应该找连长看看，也不知道连长那份写的怎么样了？”
“侯泰欣！侯泰欣！”门外传来呼喊声，紧接着张松就出现在了门口。
“怎么了？张班长？”
“连长让我问一句，那个演讲报告写好了没有？”
“写好了，写好了！”老侯急忙挥了挥手中的稿子。
张松却突然调侃道：“哟，张排长晒太阳呢？您老人家的稿子写好了吗？”
“别、别、别，班长，你千万别这么说！”张浩急忙挥了挥手，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班长，我的稿子在床头柜里。”
老侯立刻喊道：“凯凯，床头柜找稿子！”
张松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说道：“提干就是爽啊！”
“班长，我错了，你别再说我了。”张浩依然是那副很怂的样子，求饶道：“班长，我以后也是叫你班长，等哪天我请客，行吗？”
“嗯——！”张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张排长，你说的啊，我们可就等着吃你的大餐了。”
张浩听出来一些话外音，立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一定，到时候班长可一定要赏光啊！”
片刻之后，老侯拿着张浩的稿子跟着张松离开了宿舍。
——
两人走到楼梯拐角，张松拿过张浩的稿子翻看了几眼，随口说道：“侯泰欣，连长知道你的那点事儿了。”
“嗯？”老侯忍不住一阵惊讶，随即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张班长，你说的是什么事儿啊？”
“嘿嘿~，都说你老侯奸似鬼，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嘿嘿，”老侯也笑了两声，谦虚的说道：“比不过笑面虎，挖坑埋人您比我熟练。”
张松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连长的那份演讲稿还是杨阳给写的呢。”
“嗯？”老侯不动声色，等待着下文。
“这次的演讲稿全都要用打印的，上级还要看，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老侯暗自松了口气，抄袭这种小事儿，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张班长，你不会就是为了一顿饭堵门吧？”
“什么叫堵门啊？你说的那么难听！”张松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以后多教教小胖儿，那小子还是太肤浅，指不定啊以后就容易吃亏。”
“看来你这是有什么消息啊！”老侯的眼睛眯了眯，闪过一丝寒光。
“指导员要走了，唐龙要留下来！”
关于指导员，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而唐龙，则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老侯沉思片刻，说道：“四排排长？”
“嗯！”
那是阿鲁的事情，老侯倒也没有往心里去，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后面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这次连队的干部会有大调整？”
“哎，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啊！”张松的脸上又露出了熟悉的笑容，故意提高了几个音调，说完，就朝楼下走去。
老侯暗自敲打了几下手指，脑子开始飞速的转动起来，这些个老鸟们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