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留活口
与余知水一起在街上走了片刻后，朱莉夫人的目光从前方转到了余知水身上，但是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仿佛是监狱围栏的空隙一般的小巷中透出了几缕星光。
“我们所看到的星星，其实都是过去的。身处于遥远的，触摸不到的地方的它们不知花费多少年，才把过去的光芒传递到我们眼前。”
“嗯？”有些不知道朱莉夫人想说什么的余知水并没有接话，只是发出了声音并将视线看向了朱莉夫人。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过去的囚徒。不论我们自以为已经往前走多远，一个不经意间，往事便会和星光一般垂入眼帘。”
余知水沉默不语，好一会儿后，才淡淡道：“我回家之后会把你这句话记下来，作为诗集。”
“啪！”朱莉夫人锤了余知水一下，随后叹了一声：“在逃避和不逃避之间，你还能维持多久？”
“你是我姐姐吗……或者说妈妈？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也不能说错。”余知水摇了摇头，随后停下了脚步：“但是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从来没有逃避过。”
朱莉夫人也在余知水停下的时候停下了：“可是这些年你面对的方式和逃避没有区别，所以我才说你一直在逃避和不逃避之间徘徊。”
“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成长。”
“如果这是成长的话，那我只能说你越活越回去了，都快赶上马上要上高等中学的雷斯了。”
“哈哈哈……”
“我不是在夸你！”朱莉夫人的眉头一挑，平添几分凶意，但是在她娇媚的脸衬托下，更大的可能是让某些有特殊爱好的人兴奋起来。
虽然余知水并不是有那种特殊爱好的人，但是美人薄怒的美景他也不会嫌弃。
不理会余知水欣赏的目光，朱莉语气有些飘渺，甚至让人感觉有种脆弱的仿佛会随风飘散的语气问道：“成长真的是正确的吗？是值得我们高兴吗？”
她的问题似乎是在问余知水，也似乎是在问自己，更似乎是在问某个不存在于此处的人。
耸了耸肩，余知水笑道：“即使我们自己不改变，不愿成长，世界也会一点一点的逼迫我们做出改变，成长为它所期待的样子。”
“是吗……”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朱莉夫人将手伸向了余知水的脸，随后突然打了一个响指。
“啪！”
一点微弱的，就算是在此刻黑暗的夜晚中也难以看清的火星在她的响指中掠过了余知水的脸颊，落入余知水背后的小巷中。
紧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巨响，烈焰滔天！
“啊！”凄厉中隐含着痛苦的声音也在惊天巨响后划破夜空。
任何人的所有行为都是有目的的。
余知水和朱莉夫人大半夜的出来闲逛当然也有他们的目的，他们可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喜欢夜游的孤魂野鬼……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确实都是孤魂野鬼没错，但是他们不喜欢夜游。
他们夜游并非是常人用来消遣时间或者排遣烦郁，他们的目的是勾引出已经潜入格拉尔市的人……不仅仅是无方城的人，还有一些其他城市的人！
即将和无方城展开一场刺激的博弈的他们，可不想此时还有其他势力的人来捣乱，而不想让他们来捣乱的最好办法，自然就是就将他们全部抹除！
余知水和朱莉夫人在格拉尔市黑暗面的名声便是说如雷贯耳也不为过，所以，一旦他们身边没有外人守护而在到处闲逛的话，那么势必会吸引很多有心人前来跟踪，也不得不来跟踪。
这在以前并不是一件受余知水和朱莉夫人喜欢的事情，但是现在的他们却觉得那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现在，已经快要逛到天亮的他们，也该是收尾的时候了。
不过，纵然朱莉夫人的攻击隐蔽又犀利，但是潜伏在暗处的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自然不可能被她一下子炸死。
“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直接动手吧！”
“朱莉和余知水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而且这里是格拉尔市，听说他们已经被格拉尔市的上层招揽了，直接动手是找死吗？”
“那你以为有余知水在，我们能够逃得了吗？在追踪猎物这一点上，便是无方城那边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自己超过了他！”
“别争了，不需要真正对他们动手，只要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追我们就行了！”
“要动手你们动手，我们可不奉陪！”
……
那群潜伏者在简短又充满分歧的讨论后，有些人开始逃窜，有些人则是在暗处攻击，更有些人还化为黑影冲向了余知水和朱莉夫人。
“哼！”有些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余知水双手衣袖之下流出了两道纤细的锁链，快速的挥动了几下将枪械子弹或者远程攻击的进化者能力拦下后，右眼闪过了一道刺眼红光：“目标锁定，通知夜莺轰杀他们。”
格拉尔百货大楼天台上，正在闭目养神的达鲁听到了耳机中传来的余知水的声音后，睁开了一双如同野兽一般充满杀意的眼睛。
“了解！”
说完，他看了面前的电脑荧幕一眼，确定了其上显示着的地图中或快或慢的移动甚至不动的小红点的位置后，端起了放在手边的一支枪。
那支枪与其说是枪，不如说是炮，巨大而狰狞的外形充满了野性的气息，与达鲁本人粗犷的外表分外的搭配。
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枪，好似抚摸他的爱人艾丽卡的肌肤一般，达鲁轻声道：“伙计，有人需要你帮忙了！”
枪自然不会回答他，但是他却非常满意自己和枪对话的感觉……某种意义上，枪才是他的爱人，至少，在遇到艾丽卡之前，这一点近乎真理的存在于他的意识之中。
将枪夹在肩头，达鲁并没有马上开枪，而是先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意识沉寂下来，与脚下的格拉尔百货大楼，与支撑着格拉尔百货大楼的大地进行交融后，猛地扣动扳机：“死吧！渣宰们！”
“轰！”
枪身如炮，枪声也如炮！
但是这一枪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一束又一束的光线！
这些光线如同流星一般四处似乎漫无目的，但是却又有着切切实实的目的地射向了所有电脑荧幕上出现的小红点的位置！
严格来说，这不是枪射出的子弹，而是藉由枪这一道具发挥的进化者能力。达鲁射出的子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子弹，而是他的意识与大地交融之后抽取出来的大地的力量！枪只是道具，将达鲁的能力最大化并强化的道具！
而且不仅仅是达鲁做出了攻击，在他的攻击放出之后，潜藏也夜幕之后的夜莺也一个个露出了他们的狰狞爪牙……达鲁的攻击，不仅是攻击，更是一种总攻的信号！
没有任何一个猎人会把自己的攻击变得显眼起来，除非是为了通知其他人。
另一边，已经通知了达鲁轰杀自己和朱莉夫人所勾引到的所有跟踪者的余知水如同古代的舞者用长长的水袖跳舞一般在朱莉夫人身边舞动着，只是他手中的不是柔软细腻的水袖，而是坚硬又柔韧的锁链！
他这么做自然不是为了好看……一个大男人跳舞说实话也没有多少好看的地方，他又不是什么偶像爱抖露。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提朱莉夫人做掩护！
潜伏者的攻击，无论是远程的，还是已经冲到了近前的，都会被余知水所舞动的锁链抽开，实在抽不开的，他就把锁链缠绕在朱莉夫人的身上，把她给甩开。
而朱莉夫人则是用自己的火系进化能力进行各种可怕的轰炸……火系进化能力的破坏力从古至今一直都是顶尖的，到了现在，更是被开发的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现在的进化者操控的火焰依旧不能单纯的说是火焰了，而是对于在高温的作用下……即分子间的剧烈碰撞下，反应物和生成物迅速被气化，或者气体在常压下体积急剧膨胀，从而形成的高温气体的掌握！
若是再进一步，便是对物质的第四种状态，等离子体的掌握！
朱莉夫人现在虽然还无法掌握物质的第四种状态，但是对于俗称为火，包含了反应物气体、氧化剂气体，反应中间产物气体、最终反应产物气体的掌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当然，这么解释实在是有些繁琐，套用进化者的进化阶段论来说的话，那就是她已经是四阶中级的进化者了！
不过生命终归是脆弱的，四阶进化者受到攻击照样会死亡，没有余知水的掩护，骤然间面对如此多的攻击，就算是朱莉夫人是四阶的存在，也照样会失去生命……就如曾经在无方城被余知水领着一群人弄死的某些势力的四阶进化者一样。
进化者等级的差距，尤其是中低级进化者的差距，早就在科技的发展中被抹除了。唯有高级进化者的存在，才能对现有的科技形成绝对的压制。
说完朱莉夫人，再来说说余知水。
余知水本身是个三阶进化者不错，但是就如之前所说的科技已经抹除了中低级进化者之间差距一样，他也用科技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四阶进化者的高度……那就是他的右眼！
他的右眼是在失去了自己的右眼后移植的机械眼，并且是最新的，尚未向外公布的实验室产品。
那只右眼能够计算周围的环境……比如攻击者的方位和所攻击的方向以及周遭环境的变化，并将它们通过一些仿生神经传入余知水的大脑。从而让余知水有种玩竞技游戏开启了天神模式的超绝视角。而将整个战场的情况都了然于心的余知水自然能够把自己所拥有的作战技巧进行最大程度的发挥。
壁如此刻，在那么杂乱强大的攻击袭击下，他也能准确的判定攻击的发出位置，以及袭击到他和朱莉夫人的时间，从而一一化解。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纵然进化者的进化程度越高，大脑的运行速度也越快，甚至某方面可以堪比电脑。
但是人毕竟是人，有些东西电脑能处理，人脑却无法良好的处理。
那种天神模式下由他的右眼输入的数据量是非常庞大的，若是一般的进化者，别说是和余知水同样处于第三阶进化的进化者，就算是四阶进化者，也不一定能够如此好，甚至完美的处理那些数据！
余知水之所以能够如此完美的处理这些数据，也不是因为偶然，而是基于他曾经还在的那只右眼的进化者能力。
所以，这种模式是独属于他的作战技巧，承接了他之前的右眼所带来的进化能力的一种！
或许以后会有人和他形成同样的作战风格，但是至少此刻，这种作战技巧是独属于他的……包括他所知道的，曾经有过交易的，为他制造了机械眼的某些研究所，也没有通过他们的人体实验制造出和他拥有同样作战技巧的生命！
偶尔成功的一些实验对象，也只是会死板的应用那些输入的数据而已，好似计算出来的数据就是真理一样。
但是余知水从来没有真正的把那些数据当做是真理一般对待，若是有时候感觉那些数据并不能达成自己所理想的结果了，他就会直接否定那些数据，从而依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作战！
因为他认为数据只适用于死的情况，而他所面对的是活的人，活着生命。活得人，活着生命不是通过简单的数据推理出来的死的逻辑所能束缚的……尤其是人。
人，感情的存在让人类成为了逻辑外的生物，能做出一切不合逻辑的事情！
或许这个世界的人类进化者以及其他生命能够如此多彩，也就是因为他们的不合逻辑吧……那种如何计算也无法得出结果的非逻辑。
“咻咻咻……轰！轰！轰……”
就在余知水准确的拦截潜伏者的攻击，掩护朱莉夫人的时候，数道由达鲁射出的进化能力子弹轰在了还在攻击着的潜伏者身上，引发了数次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其实那些潜伏者大多也已经注意到了达鲁的攻击，但是那攻击来地速度太快了，快到了他们在注意到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轰在了他们身上！
当然，并非没有意外发生，有些人的进化能力还是帮他们逃过了一劫……但是也仅仅只是一劫！
夜莺，已经开始行动了！
“不留活口。”右眼的红光闪烁，将余知水的意志化为数据传输到所有夜莺的信号接收器中。
留下活口的目的是为了从活口的嘴里得到想要的情报，亦或者用活着的的他们创造价值。
但是，余知水不觉得这些人有价值，也不觉得他们口中有自己想要的情报，既然如此，那么还有留下他们的理由吗？
有价值的人，是会在这种时候乖乖躲起来的人！
“我们所看到的星星，其实都是过去的。身处于遥远的，触摸不到的地方的它们不知花费多少年，才把过去的光芒传递到我们眼前。”
“嗯？”有些不知道朱莉夫人想说什么的余知水并没有接话，只是发出了声音并将视线看向了朱莉夫人。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过去的囚徒。不论我们自以为已经往前走多远，一个不经意间，往事便会和星光一般垂入眼帘。”
余知水沉默不语，好一会儿后，才淡淡道：“我回家之后会把你这句话记下来，作为诗集。”
“啪！”朱莉夫人锤了余知水一下，随后叹了一声：“在逃避和不逃避之间，你还能维持多久？”
“你是我姐姐吗……或者说妈妈？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也不能说错。”余知水摇了摇头，随后停下了脚步：“但是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从来没有逃避过。”
朱莉夫人也在余知水停下的时候停下了：“可是这些年你面对的方式和逃避没有区别，所以我才说你一直在逃避和不逃避之间徘徊。”
“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成长。”
“如果这是成长的话，那我只能说你越活越回去了，都快赶上马上要上高等中学的雷斯了。”
“哈哈哈……”
“我不是在夸你！”朱莉夫人的眉头一挑，平添几分凶意，但是在她娇媚的脸衬托下，更大的可能是让某些有特殊爱好的人兴奋起来。
虽然余知水并不是有那种特殊爱好的人，但是美人薄怒的美景他也不会嫌弃。
不理会余知水欣赏的目光，朱莉语气有些飘渺，甚至让人感觉有种脆弱的仿佛会随风飘散的语气问道：“成长真的是正确的吗？是值得我们高兴吗？”
她的问题似乎是在问余知水，也似乎是在问自己，更似乎是在问某个不存在于此处的人。
耸了耸肩，余知水笑道：“即使我们自己不改变，不愿成长，世界也会一点一点的逼迫我们做出改变，成长为它所期待的样子。”
“是吗……”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朱莉夫人将手伸向了余知水的脸，随后突然打了一个响指。
“啪！”
一点微弱的，就算是在此刻黑暗的夜晚中也难以看清的火星在她的响指中掠过了余知水的脸颊，落入余知水背后的小巷中。
紧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巨响，烈焰滔天！
“啊！”凄厉中隐含着痛苦的声音也在惊天巨响后划破夜空。
任何人的所有行为都是有目的的。
余知水和朱莉夫人大半夜的出来闲逛当然也有他们的目的，他们可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喜欢夜游的孤魂野鬼……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确实都是孤魂野鬼没错，但是他们不喜欢夜游。
他们夜游并非是常人用来消遣时间或者排遣烦郁，他们的目的是勾引出已经潜入格拉尔市的人……不仅仅是无方城的人，还有一些其他城市的人！
即将和无方城展开一场刺激的博弈的他们，可不想此时还有其他势力的人来捣乱，而不想让他们来捣乱的最好办法，自然就是就将他们全部抹除！
余知水和朱莉夫人在格拉尔市黑暗面的名声便是说如雷贯耳也不为过，所以，一旦他们身边没有外人守护而在到处闲逛的话，那么势必会吸引很多有心人前来跟踪，也不得不来跟踪。
这在以前并不是一件受余知水和朱莉夫人喜欢的事情，但是现在的他们却觉得那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现在，已经快要逛到天亮的他们，也该是收尾的时候了。
不过，纵然朱莉夫人的攻击隐蔽又犀利，但是潜伏在暗处的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自然不可能被她一下子炸死。
“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直接动手吧！”
“朱莉和余知水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而且这里是格拉尔市，听说他们已经被格拉尔市的上层招揽了，直接动手是找死吗？”
“那你以为有余知水在，我们能够逃得了吗？在追踪猎物这一点上，便是无方城那边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自己超过了他！”
“别争了，不需要真正对他们动手，只要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追我们就行了！”
“要动手你们动手，我们可不奉陪！”
……
那群潜伏者在简短又充满分歧的讨论后，有些人开始逃窜，有些人则是在暗处攻击，更有些人还化为黑影冲向了余知水和朱莉夫人。
“哼！”有些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余知水双手衣袖之下流出了两道纤细的锁链，快速的挥动了几下将枪械子弹或者远程攻击的进化者能力拦下后，右眼闪过了一道刺眼红光：“目标锁定，通知夜莺轰杀他们。”
格拉尔百货大楼天台上，正在闭目养神的达鲁听到了耳机中传来的余知水的声音后，睁开了一双如同野兽一般充满杀意的眼睛。
“了解！”
说完，他看了面前的电脑荧幕一眼，确定了其上显示着的地图中或快或慢的移动甚至不动的小红点的位置后，端起了放在手边的一支枪。
那支枪与其说是枪，不如说是炮，巨大而狰狞的外形充满了野性的气息，与达鲁本人粗犷的外表分外的搭配。
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枪，好似抚摸他的爱人艾丽卡的肌肤一般，达鲁轻声道：“伙计，有人需要你帮忙了！”
枪自然不会回答他，但是他却非常满意自己和枪对话的感觉……某种意义上，枪才是他的爱人，至少，在遇到艾丽卡之前，这一点近乎真理的存在于他的意识之中。
将枪夹在肩头，达鲁并没有马上开枪，而是先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意识沉寂下来，与脚下的格拉尔百货大楼，与支撑着格拉尔百货大楼的大地进行交融后，猛地扣动扳机：“死吧！渣宰们！”
“轰！”
枪身如炮，枪声也如炮！
但是这一枪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一束又一束的光线！
这些光线如同流星一般四处似乎漫无目的，但是却又有着切切实实的目的地射向了所有电脑荧幕上出现的小红点的位置！
严格来说，这不是枪射出的子弹，而是藉由枪这一道具发挥的进化者能力。达鲁射出的子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子弹，而是他的意识与大地交融之后抽取出来的大地的力量！枪只是道具，将达鲁的能力最大化并强化的道具！
而且不仅仅是达鲁做出了攻击，在他的攻击放出之后，潜藏也夜幕之后的夜莺也一个个露出了他们的狰狞爪牙……达鲁的攻击，不仅是攻击，更是一种总攻的信号！
没有任何一个猎人会把自己的攻击变得显眼起来，除非是为了通知其他人。
另一边，已经通知了达鲁轰杀自己和朱莉夫人所勾引到的所有跟踪者的余知水如同古代的舞者用长长的水袖跳舞一般在朱莉夫人身边舞动着，只是他手中的不是柔软细腻的水袖，而是坚硬又柔韧的锁链！
他这么做自然不是为了好看……一个大男人跳舞说实话也没有多少好看的地方，他又不是什么偶像爱抖露。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提朱莉夫人做掩护！
潜伏者的攻击，无论是远程的，还是已经冲到了近前的，都会被余知水所舞动的锁链抽开，实在抽不开的，他就把锁链缠绕在朱莉夫人的身上，把她给甩开。
而朱莉夫人则是用自己的火系进化能力进行各种可怕的轰炸……火系进化能力的破坏力从古至今一直都是顶尖的，到了现在，更是被开发的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现在的进化者操控的火焰依旧不能单纯的说是火焰了，而是对于在高温的作用下……即分子间的剧烈碰撞下，反应物和生成物迅速被气化，或者气体在常压下体积急剧膨胀，从而形成的高温气体的掌握！
若是再进一步，便是对物质的第四种状态，等离子体的掌握！
朱莉夫人现在虽然还无法掌握物质的第四种状态，但是对于俗称为火，包含了反应物气体、氧化剂气体，反应中间产物气体、最终反应产物气体的掌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当然，这么解释实在是有些繁琐，套用进化者的进化阶段论来说的话，那就是她已经是四阶中级的进化者了！
不过生命终归是脆弱的，四阶进化者受到攻击照样会死亡，没有余知水的掩护，骤然间面对如此多的攻击，就算是朱莉夫人是四阶的存在，也照样会失去生命……就如曾经在无方城被余知水领着一群人弄死的某些势力的四阶进化者一样。
进化者等级的差距，尤其是中低级进化者的差距，早就在科技的发展中被抹除了。唯有高级进化者的存在，才能对现有的科技形成绝对的压制。
说完朱莉夫人，再来说说余知水。
余知水本身是个三阶进化者不错，但是就如之前所说的科技已经抹除了中低级进化者之间差距一样，他也用科技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四阶进化者的高度……那就是他的右眼！
他的右眼是在失去了自己的右眼后移植的机械眼，并且是最新的，尚未向外公布的实验室产品。
那只右眼能够计算周围的环境……比如攻击者的方位和所攻击的方向以及周遭环境的变化，并将它们通过一些仿生神经传入余知水的大脑。从而让余知水有种玩竞技游戏开启了天神模式的超绝视角。而将整个战场的情况都了然于心的余知水自然能够把自己所拥有的作战技巧进行最大程度的发挥。
壁如此刻，在那么杂乱强大的攻击袭击下，他也能准确的判定攻击的发出位置，以及袭击到他和朱莉夫人的时间，从而一一化解。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纵然进化者的进化程度越高，大脑的运行速度也越快，甚至某方面可以堪比电脑。
但是人毕竟是人，有些东西电脑能处理，人脑却无法良好的处理。
那种天神模式下由他的右眼输入的数据量是非常庞大的，若是一般的进化者，别说是和余知水同样处于第三阶进化的进化者，就算是四阶进化者，也不一定能够如此好，甚至完美的处理那些数据！
余知水之所以能够如此完美的处理这些数据，也不是因为偶然，而是基于他曾经还在的那只右眼的进化者能力。
所以，这种模式是独属于他的作战技巧，承接了他之前的右眼所带来的进化能力的一种！
或许以后会有人和他形成同样的作战风格，但是至少此刻，这种作战技巧是独属于他的……包括他所知道的，曾经有过交易的，为他制造了机械眼的某些研究所，也没有通过他们的人体实验制造出和他拥有同样作战技巧的生命！
偶尔成功的一些实验对象，也只是会死板的应用那些输入的数据而已，好似计算出来的数据就是真理一样。
但是余知水从来没有真正的把那些数据当做是真理一般对待，若是有时候感觉那些数据并不能达成自己所理想的结果了，他就会直接否定那些数据，从而依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作战！
因为他认为数据只适用于死的情况，而他所面对的是活的人，活着生命。活得人，活着生命不是通过简单的数据推理出来的死的逻辑所能束缚的……尤其是人。
人，感情的存在让人类成为了逻辑外的生物，能做出一切不合逻辑的事情！
或许这个世界的人类进化者以及其他生命能够如此多彩，也就是因为他们的不合逻辑吧……那种如何计算也无法得出结果的非逻辑。
“咻咻咻……轰！轰！轰……”
就在余知水准确的拦截潜伏者的攻击，掩护朱莉夫人的时候，数道由达鲁射出的进化能力子弹轰在了还在攻击着的潜伏者身上，引发了数次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其实那些潜伏者大多也已经注意到了达鲁的攻击，但是那攻击来地速度太快了，快到了他们在注意到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轰在了他们身上！
当然，并非没有意外发生，有些人的进化能力还是帮他们逃过了一劫……但是也仅仅只是一劫！
夜莺，已经开始行动了！
“不留活口。”右眼的红光闪烁，将余知水的意志化为数据传输到所有夜莺的信号接收器中。
留下活口的目的是为了从活口的嘴里得到想要的情报，亦或者用活着的的他们创造价值。
但是，余知水不觉得这些人有价值，也不觉得他们口中有自己想要的情报，既然如此，那么还有留下他们的理由吗？
有价值的人，是会在这种时候乖乖躲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