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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无计可施

        第393章    无计可施

        怎么办,我第一次被谷雨说到无话可说,但是我知道她并没有说服我。

        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反驳她。

        然后我们还是不欢而散,我把她赶出去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你走吧,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小疯子。”她吸吸鼻子:“老娘还没吃饭。”

        “滚一边去。”

        我是真的生气了,她有心跟我求和卖萌我也不理她。

        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但是绝对不代表我同意她的逻辑。

        她和我当初的决定不同,我当时嫁给桑时西,是因为我以为是桑旗为了维护盛嫣嫣而摆了我一道。

        而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爱上了桑旗。

        但是谷雨不一样,她明明白白自己的心。

        她也知道南怀瑾是喜欢她的。

        但是天要下雨谷雨要嫁人,我有什么办法。

        我晚上气的睡不着,桑旗回房间很晚我都没睡着。

        他走路的声音很轻,几乎是蹑手蹑脚的,我知道是怕把我给吵醒了。

        但是我压根就没睡。

        他掀开被子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转过身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吓了一跳,然后就笑了,摸摸我的脸:“眼睛睁的这么大做什么?到现在还没睡?”

        “睡不着,被谷雨气的。”

        “我刚才找她谈了。”

        “别找她谈,她油盐不进。”

        “你是真心的,还是气话?”

        我把脑袋埋在桑旗的胸口,郁闷地哼哼:“男女之间,面对自己的真心说一句真话,就这么难么?”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两个自己,一个是你熟悉的,一个是熟悉你的。”

        “不懂,别跟我说哲学,我头痛。”

        “这不是哲学,这是数学。”

        “什么意思?”

        “只有一个正确答案,其实都在谷雨的心里,她心里很清楚她的选择对不对。”

        “也就是说,她明知道是错的还要去嫁给那个肌肉男。”

        可能是我的脸太苦,他好笑地揉乱我本来就够乱的头发:“谷雨不是还没嫁么,稍安勿躁。”

        桑旗沉得住气,我可沉不住气。

        但是我生气也没用,谷雨天天往外跑,忙着跟那个肌肉男去筹备婚礼的事情,第二天他们就要去扯证了,扯证后就会办婚礼,所以等南怀瑾从国外赶回来在婚礼上抢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很发愁,但是也没办法。

        实在没辙,我就干脆跑了趟端城去找她父母告状,说谷雨猪油蒙了心,要跟一个十年都不联系的肌肉男结婚。

        我绘声绘色一把鼻涕一把泪,让她父母觉得谷雨不是结婚,是去上刑场。

        她父母竟然不知道谷雨要结婚的事情,估计她也不敢跟父母说她闪婚。

        对于这种拗的一根筋的人,只能用武力镇压。

        我当即带着谷雨的父母浩浩荡荡地从端城杀到锦城,直接将谷雨给堵在了她的房间里。

        肌肉男刚好也在,谷雨的父亲是个暴脾气,我估计他会一锤子砸死肌肉男。

        大功告成,我溜回自己的房间,我才没有这么傻白痴兮兮地暴露自己。

        肌肉男很有问题,什么人结婚连女方的父母都不见,急吼吼的就要结婚?

        我躲进我的房间里,听到隔壁吵吵闹闹。

        其实我不想让谷雨难过,但是我劝不了她,只能把她父母找来,就算把她带回端城关起来也总比她头脑发热强。

        我估计谷雨会恨死我,但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谁让她不听我的。

        隔壁吵了好久,忽然没了声音,我贴着墙壁听了半天,不知道隔壁出了什么事,便悄悄靠过去推开门缝往里面看。

        谷雨的父母坐在沙发上,她爸爸气的胸口起伏。

        谷雨和肌肉男则站在一边,谷雨高高仰着头,一脸视死如归。

        搞什么飞机,谷雨的爸爸怎么还不一榔头敲死肌肉男?

        我还在思索,忽然听到谷雨说:“爸妈,我怀孕了,我和可汗有孩子了。”

        什么?我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谷雨怀孕了?

        屁啊,她和钟克寒一个星期前才相遇,现在就怀孕了,她以为是发豆芽,把黄豆扔在水里没几天就能发芽?

        我必须得揭穿,我推门进去跟他们冷笑:“谷雨你怀孕了?去医院了么,化验单呢?”

        我朝她伸出一只手。

        “没去医院。”

        “那验孕棒呢?”

        “扔了。”

        “据我所知,你好像上周才来完例假,请问你的孩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谷雨瞪着我,眼睛瞪的像铜铃:“小疯子。”

        她爸爸从沙发上跳起来,脱了脚上的拖鞋就满屋子追杀谷雨:“你这个破孩子,居然撒这种谎,看我不打死你。”

        谷雨鬼吼鬼叫地满场飞躲她爸爸的拖鞋,谷雨的妈妈坐在一边抹眼泪。

        我看着一脸看热闹表情的钟克寒:“还不走,留在这里过年?”

        “夏至,叔叔,阿姨。”一直没说话的钟克寒忽然开口了,他朝我们鞠了个躬,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们对我的质疑是因为不了解我,我和谷雨也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但是我们重逢之后我看到谷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会用我的余生努力对谷雨好,请你们相信我!”

        说完,又是深深鞠躬,好像遗体告别。

        说真的,他讲的满有诚意的。

        但是,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什么余生对谷雨好,余生是没多少活头了,他想等会就死,可我们谷雨还有大把的人生要过。

        谷雨的妈妈停止了哭泣,谷雨的父亲也停止了追杀谷雨。

        俩人都重重地叹了口气,谷雨的父亲把拖鞋扔在地上,赤着一只脚,闷闷地对谷雨说:“你也大了,自从你长大之后我们也管不了你,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又不是小孩子了!”

        谷雨的父亲走到她妈妈面前,拉起她就走出了房间。

        我追出房间,他们已经走到走廊的尽头了,把他们弄的这么伤心不是我的本意,我走过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谷雨的妈妈拉拉我的手:“小至,知道你是为了小雨好,哎,你们这一代的孩子都太有想法了。”

        我站在楼梯上看着他们遗憾而去,此刻,我既没有力气转回去痛骂谷雨,也没有勇气追上去。

        我就坐在楼梯上,呆呆地看着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