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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飞的魂魄呆立在祭台边缘，缓慢而僵硬的蹲下来神，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空洞的眼神让我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或许，他什么也没想，此时的他只是一个被刘德昌操控的傀儡而已。

    祭台之上是大飞，祭台之下是一双双鬼手，我双手双腿都趴在祭台之上，无法腾出手来应付他们，进退两难。

    大飞蹲下来，缓缓的朝我伸出手。

    “大飞，不要！”明知道他听不见，我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声。

    大飞的手放在我的手上，那感觉令我终身难忘。

    冰冷，滑腻，好像一个冷血的软体动物攀附在身体上。

    大飞始终面无表情，一根根掰起我的手指，我整个人身体一松，向下跌落而去。

    下面的鬼手仿佛沸腾了一般，像是怪兽的触角一样朝我挥舞。

    我摔落在鬼影之中仿佛落入阴冷的潮水里面，冷到了骨子里的寒意将我包围，几乎令我无法呼吸。

    鬼影之中有一张张我熟悉的面孔，让我伸到乾坤袋中的手不住的颤抖。

    我的摸到了万人斩，迟疑了片刻还是缓缓将万人斩抽出刀鞘。

    对不起了！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熟悉而麻木的面孔，将万人斩轻轻一挥。

    噗！

    身上的压力一松，仿佛潮水退去，我又能自由呼吸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那些熟悉的面孔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头灯的光芒当中只有一片黑色的灰尘在飞舞，让我的眼角湿润。

    但我不后悔！

    他们已经成为刘德昌的傀儡，做着他们不愿做的事情，死亡或许是更好的解脱。

    我稳了稳心神，抬头看向祭台，大飞呆滞的蹲在边缘，眼神空洞，好像看不到我做了什么。

    刘德昌仍在念咒，而且语速越来越快，似乎进行到关键的时刻。

    我再次助跑冲向祭台，跳起来之时看准祭台的缝隙将万人斩插入其中，另一只手抓住了祭台的边缘。

    大飞黑色的双手再次朝我伸来，我没有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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