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颜姨,可是......可是寰宇他......” 殷揽月未语泪先落,一滴滴地落在夜风里,也浸湿了那刺颜的心。 那刺颜轻怜疼惜地为揽月拭去眼泪,再次拥她入怀,柔声道:“我一直后悔当初没能劝阻瑶儿觅爱追欢,终是酿成恶果,如今我便再不能纵你沉湎情爱。但有一点吾心甚慰,殷昊天将你教养得不磷不缁,雅人深致。” “颜姨......” 揽月的肩膀随着抽噎不住地颤抖,声音不大,却有着令人揪心的穿透力。 她的声音已哭得有些沙哑,低缓的嗓音缓缓响起,哀求道:“颜姨,月儿只求你这一回,留寰宇一命即可,只留一命而已......” 愁肠化作相思泪,揽月长睫上挂满泪珠,好像一只柔弱无力的小兽般嘤泣瑟缩,几乎就要抑制不住地失声痛哭。 那刺颜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久,又慢慢地睁开,终于松口叹息道:“也罢也罢,女子自古情关难渡,的确难为了你。自古以来多易多难,留他一命之法并非没有,可如荆棘塞途,微乎其微。” “颜姨,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必要保全他性命!” 那刺颜流露出既心疼又无奈的神情:“傻孩子啊,你已经几次三番救他性命了,难道殷昊天都不曾告诉过你吗?” 揽月怔然不解:“我?从来都是寰宇舍己成人,救月儿于危难。月儿何曾救过他呢?” 那刺颜轻轻拾起揽月的双腕,解下腕间那月白色织锦丝带,露出了下面割裂复加割裂的殷红皮肉,道道刀痕相互叠加,已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那刺颜心如刀绞,呼吸一滞:“你难道不知腕间伤口从何而来?殷昊天不曾告诉过你吗?” 揽月恛惶无措,急急将手抽回:“这伤口同家父并无联系,乃是家师云牙子为制药救人所需,故而月月朔日前皆需割腕取血......朔日?!” 那刺颜意韵深长道:“看来你终于想明白其间联系。” 殷揽月身体一抖,眉眼里添了些惊恐,腼惧失色。 她的心绪涣散不安,双足惊跃无措地向后退去:“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颜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