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孙守义的秘密-《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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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缩小了数倍,也依旧是巍峨耸立的一道城门楼子。

    上方的亭台楼阁自不需讲,下方那黑黢黢的三个门洞,让也曾穿过午门进大内觐见皇帝的赵半甯简直要心胆俱丧。

    这是要造反呐!

    城门楼子之前,其实还有建筑,那是两条长长的回廊甬道,分立整个午门的两侧,这是典型的明三暗五的设计,正面看上去只有三座门洞,但实际上在这两处甬道尽头,还藏着两道掖门的门洞,一共是五个门洞。

    正常情况下,午门的五个门洞,只有四个门洞可供通行,中间最为高阔的正门,唯有皇帝可以自由进出,就连皇后也只有大婚当日可以进入,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人能从午门进入大内宫城了。另外,每次科考最终的三甲,也即状元、榜眼和探花,在殿试结束,当朝宣布了三甲身份之后,也可以从午门的正门出去。除此之外,再无人能从午门正门进出,否则一律视为谋反。

    其余四道门洞倒是没什么讲究,只要可以上朝,或者被允许进入大内的人,都可以自由行走。

    是以,正常情况下,午门的正门应当是始终紧闭着的,可赵半甯眼前的这座午门,其正门却是门户大开,就仿佛正在迎接什么人一般。

    如果说这里出现了午门,当然,是缩小版的,整体不足真正的午门三四分之一的大小,那已经是大逆不道的罪过了。而当午门的正门竟然如此大敞着,那就是意图谋逆无疑,这大开的正门,不正是要迎接新皇的预兆么?

    程煜看到这些,心中所想跟赵半甯大致一样,也大概猜出建造这地下建筑的人是有意谋反了,但他毕竟是个现代人,是以并没有太多的震撼和恐惧,只是觉得这个谋反的家伙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啊,竟然在这么深的地下先盖了个紫禁城出来。

    当然,后边是不是还有别的建筑,程煜也不得而知,可只要有了这门户大开的午门,就足以说明那人的谋逆之心了。

    而赵半甯却是明朝人,他的心里有着根深蒂固的皇权不可侵犯的意识,是以当他看到这一切,意会到建造此处的那个人的企图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几乎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时间,这玩意儿能不能报,报要怎么报,不报又该如何处理,许许多多纷至沓来杂乱无章的思绪,不断的冲击着赵半甯的脑袋,让他这个武夫一时间难以承受那么多的信息轰炸。

    程煜之啊程煜之,你这是给我惹了个天大的麻烦呐,这东西,闹不好是要让老子掉脑袋的啊!

    ……

    程家大宅隔壁的孙宅里,由于孙守义的坚持,王雨燕最终还是将怀中那方帕子拿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之上。

    待孙守义伸手要取的时候,王雨燕却又一把捂住了那方帕子,带着担忧的说:“真要打开?”

    看那表情,就好像帕子里有什么毒蛇猛兽,一旦打开就会万劫不复一般。

    孙守义点点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王雨燕,说:“你不是说摸起来,这帕子里头就像是咱们的摸金符么?若只是摸金符你怕什么?还是你已经打开过帕子了?”

    王雨燕使劲儿摇头,极为真诚的说:“没有,我发誓,我没有打开过这个帕子。摸起来像是摸金符不假,可赵小的摸金符怎么会跑到玉姐那里去?”

    “你自己也说,玉姐告诉你赵大死在她的小院里。那么赵大的东西遗落在她手中,也是正常。”

    “若只是遗物,玉姐也不是什么贪财之人,更何况除了极少数人,大部分人看到摸金符也不过觉得就是一点点银子裹着个看起来像是兽牙的东西,他们甚至分辨不出这是穿山甲的厉爪。以玉姐的为人,又怎么会单单留下对咱们摸金一脉至关重要的摸金符,而差人将赵大的尸体送回了家乡?”

    “那就是赵大送给玉姐的。”孙守义还欲伸手去取那帕子,可王雨燕的手却将帕子捂得更紧。

    “若是赵大送与玉姐的,这东西就已经是玉姐的了,玉姐给了我,那就是我的,凭什么要还给赵小?大哥你也说过,赵小不是什么好人,他显然知道的更多,却语焉不详不实不尽的,把我们诓到塔城这么些日子,他也并未出现,只是让我日日去那客来香候着。那个馄饨铺的老板说了,玉姐两三年前才去的客来香弹琴,而赵大死于十年前,赵小又是如何知道玉姐在客来香弹琴才让我去那里留印记的?一通接触下来,除了有几个疑似发丘一脉又或者是锦衣卫的人跟着我之外,并无其他危险。可赵小既然能让我去等,他自己为何不去?若这真是摸金符,赵小就必然知道摸金符就在玉姐手里,他是赵大的儿子,想要索回这摸金符想来也并不困难吧?却又为何要把这事交给我去帮他完成?整件事虽然也算是有惊无险,但细想想,这里头有疑问的地方简直太多了。而且,大哥,你的态度也不对头,你一直都很反对下墓这件事,可为何看到这也不知是否摸金符的东西,却显得如此急不可耐?你是不是也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一贯显得大大咧咧遇事总是一副头脑简单模样的王雨燕,突然分析的丝丝入扣,致使素来淡定的孙守义,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些许尴尬之色。

    看到他这副模样,王雨燕更是确定,孙守义定然有事瞒着他。

    当下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看着孙守义,死死的盯住他,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会对她说些什么。

    反观孙守义,表情干燥,双目失神,王雨燕知道,他此刻心里必定正在激烈的挣扎。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就这么一个面无表情的挣扎,一个死死的盯住对方,但手却一直盖在那方帕子上,绝不肯松开。

    王雨燕知道,孙守义功夫未必比自己强,但他胜在气力大,若非以死相搏,他想要从自己手里抢走这块帕子终归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既然他没有动手,就说明他不是财迷了眼油蒙了心,不肯告诉自己,只能是为自己好。

    街上传来两声梆子响,时间已然来到未正二刻,也就是现代时间的下午两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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